池非迟伸手拍了拍金毛犬的脑袋,“我保证,他一定是这样想的。”
金毛犬舒出一口气,像是老人家叹气一样,又看着池非迟哼唧了两声。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跟我走,”池非迟收回手,看着金毛犬道,“我工作忙,不过我会找人照顾你,把你养到去世是绝对没问题的。”
“还是让我来照顾它吧!”鹤见肇从旅馆里出来,脸上表情认真,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昨天那么轻浮散漫。
看了看走到自己脚边的金毛犬,鹤见肇又抬头对池非迟解释道,“昨天晚上,警方找到了十六年前挖掘队的照片,那个因塌方事故去世的外国人,长得跟我很像,服部侦探说,他应该是我的父亲……虽然我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但大概是因为我跟夏鲁鲁-艾贝尔长得很像,这只狗很愿意亲近我,我想它说不定会跟我走,要是它愿意,我可以带它走,毕竟……要是夏鲁鲁-艾贝尔真是我父亲,那它应该算是我父亲留给我、目前唯一的遗产了。”
池非迟看过原剧情的发展,知道鹤见肇大概率就是夏鲁鲁-艾贝尔和增子史绘的儿子,对鹤见肇点了点头,又伸手拍了拍金毛犬的脑袋,“你愿不愿意跟鹤见先生走?就是我们旁边的这个人,他是你主人家里的小孩。”
金毛犬立刻抬头看着鹤见肇,眼睛放光,加快了揺尾巴的速度,鼻腔中发出哼唧声。
“不……现在其实还不确定啦!”鹤见肇连忙摆手,后退了一步,“我打算回去之后,再去警局看看增子小姐,找她问清楚……问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我母亲、还有夏鲁鲁-艾贝尔到底是不是我父亲!”
金毛犬哼唧着,见鹤见肇摆出排斥的样子,转头看了看池非迟,又上前一步,用头蹭鹤见肇的裤腿。
“不管你是不是夏鲁鲁-艾贝尔的儿子,它好像都愿意跟你走,”池非迟向鹤见肇转达了金毛犬的意思,又提醒道,“要是你也喜欢这只狗,那就回应一下它的热情,不要总是对它做出排斥的动作,这样容易让它误会你不喜欢它。”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鹤见肇蹲下身,伸手抱住金毛犬的脖子,“这样可以吗?它应该会跟我走了吧?”
金毛犬立刻转头舔鹤见肇的脸,还直接将鹤见肇拱倒在地。
“别舔了,”鹤见肇连忙伸手在脸前抵挡,却没有将金毛犬推开,“弄得我脸上都是口水耶……”
越水七槻看到鹤见肇狼狈躲闪,忍不住笑了笑,上前拉了拉池非迟的衣袖,转身往旅馆前没有被烧焦的一侧草地走去,见池非迟默契地跟上自己,低声道,“增子小姐好像是鹤见先生的母亲,也就是十六年前去世的、那个外国人的妻子,不过,她跟随警方离开前,只承认自己是夏鲁鲁-艾贝尔的妻子,并不承认自己是鹤见先生的母亲,她说自己之所以杀死染地先生、丹泽先生,是为了帮丈夫报仇,因为十六年前,艾贝尔先生遭遇洞穴坍塌事故之后,并没有立刻死亡,但是当时同在挖掘队的染地先生、丹泽先生被那张纸条上的‘nue’吓到,丢下了受伤的艾贝尔先生离开,所以,她才对染地先生、丹泽先生心生怨恨……”
池非迟稍微落后越水七槻半步,跟着越水七槻,一步步往树林边走去。
“而艾贝尔真正留在纸上的内容,其实是‘てつの’,他在洞穴坍塌前捡到了一根铁簪,所以被倒塌的岩石压住后,他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三个平假名,他是想问问队友铁簪会不会是宝藏线索,结果油墨渗透了纸页,加上队友接过纸页后、将纸页横过来看,就这样将艾贝尔先生留在纸上的信息误认为‘nue’,以为是鵺鸟作祟……”越水七槻到了树林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池非迟,“当然,我叫你过来,不止是想跟你说这个,还想跟你说另一件事……你明明很喜欢那只狗,但这十多年里,你一次都没有回来看它,所以我在想,你不回来,会不会是因为宿里村给你的回忆不太好呢?你当初那么认真地收集鸟类羽毛,却没有同学或者朋友在意,应该很失望吧?”
池非迟见越水七槻表情认真地看着自己、摆出一副‘你不要说谎,我已经看穿一切’的笃定模样,忍不住给予肯定和夸赞,“不愧是南部名侦探……实话说,当初努力地收集了鸟类羽毛,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馈,我确实很失望,之后没有来这里,也确实跟那件事有关,不过,我没有回来看望那只金毛犬,不止是这个原因,也是因为我住在这里时,旅馆老板一直在照顾它,我觉得它在老板的照看下,生活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回来……”
这就是原意识体的想法。
“总的来说……”池非迟转头看了看旅馆斑驳的外墙,“宿里村给我的回忆其实不算糟糕,我在这里接触到的人都很友善。”
“不管怎么样,我都试试看吧……”越水七槻突然伸手抱住池非迟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头凑近池非迟,主动吻上池非迟。
由于越水七槻动作太急,池非迟担心越水七槻不小心被自己的尖牙磕伤,心里一惊,头部下意识地往后避了一下,发现自己没避开,也没有再乱动。
越水七槻很快松开手,退了回去,笑着道,“好了,糟糕记忆覆盖之术施展成功,以后你想起宿里村的时候,就先想我吧,别想那些糟糕的记忆了!”
池非迟:“……”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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