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闭上眼睛，不甘心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一滴，“本王……本王认输。”
“不可以啊。”高年在门外大吼，“司澈，你就算认输也救不了小依，历北漠心狠手辣，不会放过我们的，别管小依了，杀了他，我们也能含笑九泉。”
司澈眸子猩红，拼命的摇头，眼泪滚下来打湿了衣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做不到，我不能，她怕疼，很怕疼。”
高年也心软了，耐心的劝道，“司澈，她怕疼，但更怕邪恶不被惩罚，正义来的太迟。”
高年回想起过去，继续说：“小依她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是我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我比你更了解她？”
“她现在如果醒着，一定会自刎谢天地，你今日若是放过了历北漠，以后怎么面对她？”
高年不是非要逼司澈做决定，而是他清楚。
司澈认输，历北漠也不会放过他们，赔进去的就不止他和洛唯依两条命，而是千千万万。
司澈眼中氤氲起雾气，心疼的看着洛唯依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色，脖颈处的血流如注。
他知道，也都明白，可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有希望。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对高年话里的无父无母，司澈虽有诧异，却没问，因为不合适。
只是依旧沮丧的松了脚，摇着头重复：“我不能……”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洛唯依死在他的面前。
他要是杀了历北漠，邢锦森也会杀掉洛唯依。
他若是认输，还有机会的，帝君夜和弑神一直没动，一定是在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