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家老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客厅里一片凌乱，地上瓷器碎片散落，还有红酒如鲜血一般在地板上蔓延。
显然是刚经历过一番争执。
迟眀绅被压抑了二十几年，直到此刻鱼死网破，他似乎也彻底放飞自我、破罐破摔，甚至连道歉、挽回的话都懒得说一句。
白色的衬衫被拽得皱皱巴巴，他单手撑着腰，蹦出一句渣男语录：“事情都发生了，那你到底想怎样？”
陆万盈眼眶发红，气得浑身发抖。
当年她不计后果也要把迟眀绅抢到身边，倒也不纯粹只是胜负欲作祟，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对迟眀绅的爱是真的。
这么多年，她对迟眀绅的掌控欲极强，身边的秘书，都是陆万盈信得过的人。
出差需要向她报告。
日常电话，更是一天可以打好几通。
这么多年，迟眀绅从来没表达过什么异议，她便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却没想到，迟眀绅心里居然怨念这么大，甚至连“有今天都是你逼的”这种甩锅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抬头，像是威胁一般，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离婚！”
迟眀绅并不意外，点了点头说：“行。”
“迟眀绅，离婚你得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得不到。”
迟眀绅的语气里没有惧怕，反而像是如释重负：”我没意见，你拟定了协议书之后给我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