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死人能够爬起来说话的话……
顾祯道:“在下本来是局外人,不过适逢其会,得睹这场豪赌,其实赌场胜负,虽关机智,亦有几分运气。
方才这位姑娘连押皆捷,人家赌场净输十余万金,如数照赔,也没有作为,这一下,为何三位输了,就要在这里拔剑杀人呢?”
潘宠庞愣了愣,冷笑道:“啊!我明白了,敢情你就是这赌场雇来抱台脚的打手。今天碰上小爷,算你瞎了狗眼,你知道小爷们是什么人吗?”
顾祯缓缓道:“在下相劝纯出善意,这跟公子的身份无关,再说,越是有来历的人,越应该有气度。
区区二十万两银子而已,更何况其中一半,还是这位姑娘赢来的,公子可以在这万木镇看看,有没有人这么霸道!”
不待潘宠庞反应,一旁的江大公子却是勃然大怒,五指一紧,长剑已“呛”地离鞘。
“江师兄,不许动手!”
这时候,那黄衣少女却是纤臂横伸,拦住了准备出手的江大公子。
接着,那黄衣少女冷冷一扫顾祯,不屑地道:“输赢事小,我只是不服这口气,江师兄,你身上还有钱没有?
本姑娘要再跟那小鬼“玄玄手”赌一宝,我非赢了他才甘心。”
提起钱财,江大公子就是脸色一红,茫然道:“可是,可是师兄身上全部财产,刚才已经……”
是啊,全部财产,也没多少,几乎都是潘宠庞的钱,这如何能不红脸?
黄衣少女知道江大公子就不是有钱的主,便转问潘宠庞道:“潘公子,你呢?”
潘宠庞方才还在想着顾祯话里藏着的意思,此时经黄衣少女一问,当下便回过神来。
只见潘宠庞尴尬地摇摇头,苦笑道:“潘某也一文不名了。”
败家娘们,钱都败光了,哪里还有钱?
那黄衣少女听到这话,蛮靴一跺,生气道:“我不管,你们得想办法给我弄点钱来,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输给这小鬼。”
潘宠庞和江大公子面面相觑,大感为难,潘宠庞陪笑道:“云妹妹,今天权且饶他一遭,咱们立刻赶回客栈去,明天潘某叫人拉车金砖来,好好跟他赌个胜负……”
顾祯听到这话,心里直抽抽……
还拉一车金砖,你咋不说拉一座金山呢?
黄衣少女哼道:“不行,我现在就要,你们成天吹牛,总说自己有办法,难道千儿八百两银子也找不到?”
一句话,涨红了潘宠庞和江大公子的两张脸,两个同道中人更是搔头抓脑,呐呐无以为应。
顾祯暗觉好笑,忍不住劝道:“这位姑娘,别太任性,俗话说得好赌钱不赌气,假如都让客人赢了去,那么赌场早就关门了……”
黄衣少女喝道:“谁跟你讲话了?少在旁边老气横秋地教训人。”
顾祯淡淡一笑,道:“姑娘一定不信,在下愿意代垫赌本,让姑娘再押一宝,如何?”
黄衣少女闻言一怔,不禁仔细又打量了顾祯两眼,却摇摇头,冷哼道:“笑话,咱们又不认识你,谁要借你的钱。”
顾祯道:“在下并不是借钱给姑娘,只是代垫赌资,由姑娘试试运气,假如姑娘输了尽可不必归还。”
顾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锭足重五十两的银锭,随手掷上宝台上,道:“小兄弟装宝吧!让这位姑娘再试一试。”
钱,已经出了,黄衣少女也只是看了顾祯一眼,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你敢给,本姑娘自然敢继续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