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边说边保持微笑,明明是很严重的事,不知怎的却被我说得风轻云淡。
以前没发现我属于这种人,遇到小事会急得跳脚,可遇到大事时,却出奇地冷静。
贺川柏听我这样说,登时沉下脸,变了脸色。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端直了身姿,厉色问道:“白芷,你奇奇怪怪地胡说什么?就那么想置我于死地?”
我眯起眸子朝他妩媚地笑,笑得半真半假,“你说呢?”
贺川柏站了起来,身姿笔直,棱色分明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愤怒。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冷冷地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有很多,但是不应该包括你,我自认为对你不薄!”
听听,都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他还不肯承认他所做的龌龊事。
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他就说对我不薄,这边打我一巴掌,那边给个甜枣。
这就是他眼中所谓的“不薄”。
就像现在,他明明背叛了我,玩弄了我的感情,可是他觉得用金钱补偿了我,就是对我厚待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打心眼瞧不起我,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
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妇人,可以任由他操作的棋子。
哪怕后来我和陆家认亲,成为陆家最小的女儿,在他眼里仍旧是他棋盘上的一个棋子。
所以别人都叫我陆小姐、陆清词、小词时,只有他固执地喊我白芷。
哪怕我一遍遍地要求他不要喊我白芷,他就是不改。
因为白芷是那个可怜的,可以让他随意拿捏的女人,而陆小姐,是陆家的大家闺秀,不好控制。
如果放在以前,他发怒,我会害怕,会瑟瑟发抖,但现在么,我不怕了。
我早已不是初见他时那个唯唯诺诺、毫无长处的可怜女人。
现在的我,虽做不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离了他,我照样可以活得风风光光的,也能把小玖养活得很好,所以我不用再仰人鼻息了。
我也缓缓地站起来,目光凉凉地看着他,反问道:“是吗?”
说完我把手机拿出来,调出贺瑞麒发给我的那张照片,递到贺川柏面前,“请问贺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贺川柏接过手机,开始看相片。
我继续说道:“说好的假离婚,你却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如果想要真和我离婚,那就不要假惺惺地做戏。你这样做,会让我瞧不起你的。”
虽然很生气,可我的语气却并不歇斯底里,因为这些话,我方才在厨房做饭时,已经想了无数遍,真到说出来时,我已经麻木了。
贺川柏看清照片后,将我的手机扔到桌上,抬眸厉声问道:“这是谁发给你的?”
“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为什么和唐丝瑜那么亲密吧?上次唐丝瑜奇奇怪怪地说那些话,我就觉得有问题。贺川柏,骗我有意思吗?还是说,你觉得骗我很好玩?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重新坐下,把手指放到桌上,腿忍不住微微发抖,也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别的。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底限是最讨厌被人欺骗,尤其是被深爱着的人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