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掀开被子下床,推门出去,看到贺川柏面色凝重,眉宇间罩了一层寒霜,手里拿着手机正朝我的方向走来。
最怕看到贺川柏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了。
因为他一向不喜形于色,一旦出现这种表情,就说明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这次是集团的事,还是他个人的事?
该不会是那个唐玉国又要生事了吧?
总感觉唐玉国一案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想到这里,我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慌忙拉起贺川柏的手问道:“川柏,又出什么事了?”
贺川柏点点头,反手握住我的手,示意我别慌。
他说:“我父亲突发脑梗,刚刚被送进了医院,我得去医院一趟了。你在家好好休息,不用等我回来。”
“脑梗?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脑梗了?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情急之下,我发出一连串的询问。
在我的印象里脑梗是很严重的病,脑梗就是脑中风,即使抢救得及时,救回来也要瘫痪在床。
如果救不回来,就一命呜呼了。
前不久,贺松年还和贺川柏亲自去海市参加赫莲集团五十周年庆来着,那时的他还好好的,看着也十分硬朗,谈笑自如。
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突然就脑梗了?任谁都觉得意外。
贺松年是天松集团的董事长,如果他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贺家必定会大乱。
贺家这三个兄弟,谁都不会服从谁,由谁来接任贺松年的职位便成了大问题,说不定会发生一场血雨腥风的混乱。
我之前对这些豪门争权夺利没有什么概念,自从在陆家住过一段时间后,算是领略了一二。
赫连英、陆元雄和陆白城都活得好好的,陆锦弦和吴瑟就想置我们这些人于死地。
这边如果贺松年真救不回来,贺家三子会怎样争斗?
到时贺川柏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我越发担忧,脸上的神色凝重得很。
贺川柏看到我一脸担忧的模样,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算是安慰我。
他叹一口气说:“我爸他年轻的时候工作太拼了,身体一度被透支。现在年纪大了,身子就像过度磨损的机器一样,时不时地会出现一些小毛病,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我祖父便是这个毛病去世的,死时也就和我爸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怪不得之前从未听贺川柏提过他祖父呢,原来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我张口说道:“我跟你一起去,爸爸对我不薄,有知遇之恩,如今他重病在身,我在家睡也睡不着。”说完我握紧贺川柏的手。
所谓夫妻伴侣,除了是爱人,还是一个战壕的战友,理应义不容辞地互相扶携。
贺川柏黢黑眸子里闪过一丝感激的亮光,但他还是拒绝了,“你别去了,今天去的人比较多,有些乱。我和你现在是假离婚状态,如果被他们识破,会生乱子的。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节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