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事后,我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直到输完两瓶消炎液,我都提不起劲儿。
顾念慈安慰了我几句,见我心事重重,便不再说了。
耳朵疼、脸疼,再加上有心事,让我心情更加烦躁。
等我输完液、取了药,和顾念慈一起去病房时,贺松年还未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普通病房。
问医生,医生只说他们会竭尽全力,争取保住贺松年的命。
我把医生给我开的诊断书拿给贺川柏看,贺川柏当场把诊断书摔到了唐绾玉的脸上,声色俱厉地警告她,如果再对我动手动脚,别怪他不客气。
唐绾玉自知心虚,没再言语。
没多久,陆白城也赶来了。
唐绾玉看到我们陆家人来了这么多,面色越发难看,以为陆白城也是帮我来跟她争家产的。
不过她再怎么着也是贺家的主母,好歹也是有些教养的,没再发作,但对我们的态度一直冷冷的。
陆白城只当她因为丈夫重症导致心情不好,并不跟她过多计较。
中午时分,贺川柏提议要带我们一众人等去外面找家酒店吃顿午餐,唐丝瑜非要跟着。
这女人也不知是没眼力见,还是故意想恶心我们。
现场的人一个是我的生父,一个是我的生母,还有一个是我的女儿,全是我的家人。
她一个外人,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饭,不是自寻不快么?
贺川柏让她留下,照看唐绾玉和贺贝锦,可她就是不答应,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非要黏着我们。
贺川柏不再搭理她,由她去。
他带着我们一众人等出了医院,就近找了家五星级酒店,落座后,点了几道时蔬和特色菜,大家简单吃顿便饭。
因为贺松年并未脱离生命危险,所以大家谈兴都不高,尤其是贺川柏,明明心里事多得快喘不过气来,还要强颜欢笑地面对所有人。
到底是成熟了,放在从前,依他张扬不羁的个性,才不会像现在这般忍辱负重,他也不会管那么多。
唐丝瑜或许是想在我的家人面前表明她的身份,就座时,特意选在了贺川柏的身畔。
顾念慈气不过,把我推到贺川柏另外一侧坐下。
席间,唐丝瑜更是拿出女主人的架式来招待我们,时不时地来一句“我们家川柏怎么着怎么着”,言语间洋溢着幸福感。
每当这时,贺川柏便会殷勤地招待我们吃菜,刻意把话绕开。
我和顾念慈已经猜出唐丝瑜和贺川柏之间的内情了,可陆白城却不知道。
他又不好多问,便纳闷地看向我,脸上露出询问和质疑的神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