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医院后,我们三人一同前往贺府去找贺松年。
这件事情,贺川柏一定要查清楚,依他的个性,如果查不清楚的话,他将寝食难安,更无心做其他事。
蓝雅姝之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是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结。
来到贺府后,我们三人直奔贺松年的房间,唐绾玉不在,只有两个佣人候在一旁,小心看护着贺松年。
贺川柏将这两个佣人支开,开始质问贺松年当年他母亲的死因。
贺松年原本就说不了几个字,听贺川柏问到这个问题,索性装聋作哑。
任贺川柏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脸上面无表情的。
贺川柏气愤难忍,可又不能拿贺松年怎么着,他气得一拳捶在面前的茶几上。
茶几应声碎掉,贺川柏的手掌也被碎玻璃碴扎出血。
我拿起他的手,看到贺川柏手背位置鲜血淋漓地往下流。
我看着心疼不已,出去找佣人要了医药箱,回来帮贺川柏小心地清理掉玻璃碎片,又仔细地消过毒,抹上药,包扎好。
我耐心地对贺松年说:“爸,你也知道的,川柏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妈妈,他对妈妈当年突然暴毙之事,一直耿耿于怀。既然我们来问你,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你总是瞒着不说也不是个事。这样吧,我说,你点头或者摇头。”
贺松年知道躲不过,便眨了眨眼睛,算是同意了。
我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妈妈当年生雁南大出血输入的血有问题,是大哥的母亲买通了负责妈妈的医护人员,对吗?”
贺松年皱紧眉头,思考了一下,接着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是默认的意思。
“也就是说是大哥的母亲害死了川柏的妈妈,这件事情爸爸是知道的,却故意瞒了下来?”
贺松年干涸的双眼流出两道浊泪,良久,他颤声道:“我,对,不,起,雅姝,是,我,害了,她!”
短短几个字,贺松年却说得极其费力,一字一顿,磕磕巴巴,说完后,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松驰了下来,仿佛突然间老了十几岁。
其实,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他而起。
他是男人,理应处理好前妻和现任妻子的关系。
由于他的疏忽,才导致整件事情变得不可逆,甚至闹出人命。
他对不起蓝雅姝,对不起贺川柏,贺瑞麒的母亲虽然恶毒,其实也是个可悲的女人,可悲又可恨。
亲耳听到贺松年的承认,贺川柏的情绪变得十分冲动。
他再也忍不住了,冲到贺松年面前,双手一把捏住他的双肩,“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和仇人的儿子称兄道弟这么多年!”
因为气愤,他捏住贺松年双肩的手不停摇晃。
贺松年自知无理,也不反驳,身体被贺川柏摇得浑身乱颤。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见机不妙,上前劝贺川柏:“川柏,你别这样,爸爸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你这样会让爸爸很难受的。爸爸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你知道是大哥的母亲害了妈妈,依你的性子肯定会把账算到他身上。爸爸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你们兄弟俩有伤亡。”
可贺川柏现在正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