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这饭菜中有没有毒。”
我苦笑了声,摇摇头,“贺文麟没那么缺德吧?照他的为人,要是真想毒死我们的话,不会把我们挟持来再毒死,也不会用在饭菜里下毒这么小儿科的方法,他会用高级一点的,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比如派人潜到我们身边下毒,或者在空气里释放毒气。”
“小心驶得万年船,贺文麟行事向来不按章法。”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腕上戴的一只蒂芙尼的细手链,材质好像是银的,便摘下来递给贺川柏,“你试试。”
贺川柏将手链拿到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回来放进米饭里停了一会儿,手链并没有变黑,又放进菜里,过了一会儿也没变黑。
看样子让我猜对了,贺文麟还不至于下毒下得这么明目张胆。
我端起米饭吃起来,米饭还是热乎的。
第一次觉得这白米饭馨香微甜,松软可口,我一口一口地咀嚼着米饭,吃得非常有仪式感。
菜是两道素菜,份量极小,每道菜加汤汁不到二两。
一道清炒荷兰豆,一道清炒山药,都不是我爱吃的,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饥饿让饭菜变得美味。
很快,我便将一小碗米饭吃光了,菜也吃去一半。
吃完后,我向贺川柏的碗里看去,才发现他的米饭只吃了一点点,菜他几乎没怎么动筷。
我问道:“你不饿吗?怎么不吃?”
“我吃过饭来的,不饿。”贺川柏将他碗里的米饭全倒进我的碗里,“你饿了一天一夜了,多吃点。还有这菜,都不是我爱吃的,你自己吃吧。”
我端起米饭刚要吃,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他说:“你一大清早就来找我了,怎么可能吃过饭?你吃的是昨晚的晚饭吧?不行,你们男人容易饿,还是你吃吧。”
我把我碗里的米饭又倒进他的碗里,站起来,摸着肚子对他说:“我已经吃饱了,再吃的话会吃撑的,吃太饱对身体也不好。”
“那你就多吃点菜。”贺川柏将剩下的菜全部倒进我的碗里。
我又倒进他的碗里,“我吃过了,倒是你,都没怎么动筷子。吃了这顿,下顿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方才我们闹那一出,那两保镖万一记仇,又要饿上我们几天怎么办?接下来,还要靠着你去冲锋陷阵呢,你吃饱了,我们才有机会逃出去。”
贺川柏这次没再说什么,端起碗埋头吃起来。
我忽然悲从中来,以前何曾为吃的发愁过,现在却为了一碗米饭互相让来让去。
我站起来走到卫生间去漱口,又对着水笼头喝了几口凉水。
等我出来的时候,贺川柏已经将碗和盘子收拾好了。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那锁,回来找趁手的工具,想把锁撬开。
可房间里只有一些大的家具,像铁丝啊刀啊铁钉什么的全部都没有,看样子这些人提前都收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