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断的在屋内踱步,满眼的焦急,忽然,他恨恨的握拳砸了一下屋里的柱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太子吃痛的皱了皱眉,却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在屋里踱步。
大殿之中,所有侍从皆低头屏息,生怕自己任何的动作惹恼了眼前这位主子。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一个内侍弓腰送外面进了屋,跪地双手呈了一封信件给太子:“殿下,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信。”
太子气不顺,闻言更加烦躁,对这内侍自然不会有好态度:“本宫不是说了,没什么事让她别和本宫联系!”
内侍没说话,只缩了缩脖子,就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罢了罢了。”太子想了想,终是叹了口气,对那内侍伸出了手:“将信给本宫。”
内侍将信递给了太子之后便弓腰倒退而出,看完了信,太子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
他走到桌边将信放在火光之上燃成了灰烬,方才卸力一般坐在了木椅之上,他整个人都似是萎靡了几分,半晌才愤愤的用力的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方才的伤口似是被牵引到了,疼得他一阵吸气。
“都退下!”他突然大声喊道。
屋里的侍从们你看我,我看你,皆默默无言的倒退而出,待最后一个人出了门关上了门,太子突然发疯一般摔起了屋里的物件,瓷器摆件皆无一幸免。
当然,此事不曾从东宫之中传出半点风声。
许是连续阴了半个余月,天气终于放晴,这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第二天一早,苏晚吟是被江英和江珥摇醒的。
“做什么?”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苏晚吟细眉微蹙,她觉得晨阳有些刺眼,只慵懒的眯着眼睛看着两个姑娘。
江英坐在苏晚吟床边,满脸兴奋:“我母亲一会儿就要去阮家提亲了!表姐,你不一齐去看看热闹吗?”
江英的性格本就有些粗,近来她算是被阮萱给带的彻底放飞自我了,弄的卫氏连连叹气,只说江英将来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说起来,自从苏长清被告发,江家的几个姑娘对她的态度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还和以前一样亲亲热热的,不见一丝生疏或是抗拒。
苏晚吟翻了个身,用薄被遮住了胳膊:“舅母是去阮家提亲,咱们又不能跟着一齐去,凑的是哪门子热闹。”
“瞎热闹呗。”江英笑的欢快:“今个儿过后阮姐姐可就是咱们几个的准嫂子了,到时候表姐你还得改口叫人家表嫂呢!”
“我想再睡会儿。”苏晚吟不想凑这个热闹,只慵懒的往被窝里缩了一下,再次闭上了眼睛。
这事儿她心里有数,是一点都不着急的。
可有着这两尊大神在,苏晚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睡什么懒觉的了,江英几乎是拉也似的将她拖出了被窝,江珥还好,虽不曾上手,却是站在旁边吃吃地笑。
苏晚吟无奈,却也珍惜这最后温暖的时光,只嗔这两个丫头太过胡闹,三个姑娘家到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