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事?”王氏很是不放心。
齐嬷嬷连着说了好几次没事儿,王氏才放了心,她问:“那姑母是没进去了?”
“是啊,府里如今也不知是什么光景。”齐嬷嬷叹了口气,眸中满是担忧。
王氏扶着齐嬷嬷进了屋,抓了半把茶叶沫子扔进了开水里,给齐嬷嬷倒了一杯:“姑母累了吧,先喝杯茶水。”
齐嬷嬷喝了口水,对王氏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先去西屋瞧瞧,你忙着去吧。”
王氏哎了一声,出去倒水了,齐嬷嬷则是试着动了一下胳膊,也出去打了一盆水端进了西屋。
这西屋的摆设看起来比东屋要好上许多,就连床铺上的被褥用的都是上好的细布。
床上,一个看起来年纪大约有三十左右的女子正闭目而眠,从眉眼来看,这女子竟然与苏晚吟有七分相似!
齐嬷嬷打了水湿了棉巾,给床上的女子擦了脸和手,又替她揉了一会儿胳膊和腿。
在这期间,床上的女子就像是没有任何感知一般,依旧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回应。
“十几年过去了,物是人非,物是人非啊!夫人,您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
齐嬷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起身帮助女子翻了个身,让她侧躺了一会儿。
在苏晚吟去天牢过后的第四天,刑部尚书在早朝上向皇帝递交了查到的证据,皇帝当朝便给苏长清定了罪,同时也正式为江老太爷平反。
皇帝仁厚,看在苏晚昶大义灭亲的份上,对苏家的老幼妇孺网开一面,只发落了苏长清和当年与他一起犯案的一干人等,其余人多数被判了问斩,苏长清则是被流放到了苦寒之地,至于苏晚昶,皇帝表示对其既往不咎。
还有江家,皇帝在为江老太爷平凡的时候老泪纵横,并深感愧疚,特下罪己诏。
事情到了这儿,便算是有了个完整的结果。
只是月无全月,人无完人,事也无绝对。
苏晚吟在收到消息之后,特意去了宫门口打算接苏晚昶,只是她一直等到了晌午,也不曾看见他从宫中出来。
后来她实在捱不住便先走了,回去之后她才打听到苏晚昶是故意在宫门口等到她离开时才出宫的。
她当时想不通苏晚昶为什么会这么做,后来她听萧煜说才恍然明白,苏晚昶是觉得自己被幽禁了这么多天,怕在她面前丢脸。
苏长清被押解出京这日,苏晚吟没凑那个热闹去看,不过清雅倒是陪着秦嬷嬷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兴奋不已,一直和苏晚吟形容着苏长清当时哭着不肯走,还被押解他的士兵打掉了两颗牙这事儿。
苏晚吟闻言只是微微一笑,回头看了一眼自家母亲的牌位,舒服的躺在榻上迷了一会儿。
又过了两三天,宫里突然传出了消息,皇贵妃娘娘有孕了。
要知道,皇贵妃娘娘今年已经年过三旬,以这等高龄怀上孩子的嫔妃实属罕见,一时间宫里宫外热闹极了,不少人都对于皇贵妃娘娘的好命表示羡慕,不过也有那等看不得别人好过的人,暗地里嫉妒的笑话她老蚌怀珠。
不过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影响不了皇贵妃娘娘宫里此时的欢乐。
苏晚吟闻言除了觉得诧异之外,对此事也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九皇子快要走了,皇贵妃娘娘一个
人在宫里会很寂寞,如今她眼瞧着又要有一个孩子了,日后会好过许多。
想着皇贵妃娘娘之前对她不错,苏晚吟特意准备了一份厚礼托阮萱送进了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