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浅啜了一口,想了想吩咐道:“眼瞧着就要过年了,咱们第一年搬过来,也该热闹热闹的,你一会儿去清芷那儿拿些银票,这几日和她出去置办些年货,虽说咱们府里人少,可怎么的也不能显得太冷清了。”
“好嘞!”说起出去置办东西,清心显得异常开心。
在冬日这种一贯无聊的日子里,能出去跑个腿什么的无疑是丫鬟
们最开心的事情。
糯米在清欢的蹂啊躏下很快就不干了,只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站在门口喵喵叫着。
清欢给它开了门,又站在门口守了一会儿,等糯米回来了,她又给它擦了爪子上和毛发上沾染的雪。
“糯米这些日子出息了不少,昨日喝了一小盆羊奶呢。”实在无聊,清心和苏晚吟话起了寻常的事情。
“喝的多,长的便也快些。”苏晚吟说着对糯米招了招手,糯米立刻便顺着苏晚吟的裙子爬到了她的腿上。
看着被它抓抽丝了的裙摆,苏晚吟心疼的心都在抽搐。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喊声:“苏姐姐!我来瞧你了!”
听见这声音,糯米瞬间弓起了背脊,紧接着又“嗖”的一下蹿到了地上,以一种极快的速度钻到了床底躲灾去了。
要说糯米最怕的人就是阮萱的,盖因她手不老实,总是祸害糯米。
苏晚吟扫了扫自己的裙摆,起身到门口借着阮萱进来。
阮萱今个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袄裙,外面披着大红的斗篷,配着她那圆圆的小脸,整个人看着讨喜的很。
看着阮萱被冻得通红的小脸蛋,苏晚吟连忙伸手给她捂着:“你这是在外面待了多长时间?怎么冻成了这样?”
阮萱嘿嘿一笑:“我看热闹去了。”
“什么热闹?”苏晚吟来了好奇心。
这冬日里也出不去屋子,自然没什么乐子可寻,苏晚吟这段时间除了去端和郡主那儿看澜哥儿和威哥儿以外就没了别的事儿做,可是无聊坏了,这好奇心自然也比往常大了许多。
说起这个事儿,阮萱看起来很是兴奋:“你记不记得上次萧安澜满月的时候咱们在宴会上碰见的那个女子了?”
“你是说……”
没等苏晚吟说完,阮萱就迫不及待的抢了话茬道:“对!就是她!我打听明白了,她叫许月娘!”
苏晚吟才没有心情想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呢,她让清心去灌了个汤婆子给阮萱拿着,又亲手给她解了斗篷的带子,才又道:“挑重点的说。”
阮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苏晚吟身边,嘿嘿一笑道:“我还是从我一个堂姐那里听说的消息,那日我不是与你说了吗?她被一个副将带了回来,还纳做了贵妾,那副将的正室身体不好,对此也无可奈何。”
说到这,阮萱端起了苏晚吟的茶杯喝了一大口茶:“但是你想啊,放在咱们身上,如果咱们的姐妹被人家这般欺负,咱们也不可能熟视无睹啊,对不对?”
苏晚吟点了点头,大概猜到了什么:“所以那位副将夫人的娘家人不干了,去寻那个许”说到这儿,她忽然忘记了那位叫什么,只转了话道:“……贵妾的麻烦了?”
阮萱忙不迭的点头,说起此事一双大眼睛都放光了:“可不是!要说那几位可是真真彪悍,竟是逼得那副将直接将那位送出了府去!哎呀,要说这人啊还是嫁个身份地位高些的夫君有用,那位夫人的娘家姐姐有一位是荣王府的长媳,她一说话,那位副将可是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老老实实。”
听阮萱这么说,苏晚吟倒是真真纳闷了:“那位荣王世子妃若当真如此强势,那副将当初又怎么会那般高调的将那许姑娘纳为贵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