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碍眼,只拿着帕子擦着本来没有一点灰尘的桌子。
许月娘眼角犹带泪光,忽然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个贱人不就是看我在京里没有个靠山好欺负么!”
芝儿的头更低了几分。
“还有那个没良心的,竟然就这么任着那群悍妇欺辱于我!哼!”许月娘冷哼了一声,忍不住的想若是自家父亲还在,该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这么一想,许月娘顿时悲从心来,眼泪噼里啪啦的不断的落在了衣襟之上。
有着前车之鉴,芝儿没敢再劝,只默默的端着茶壶出了屋子,想以此躲得片刻安生。
许月娘瞪了芝儿的背影一眼,烦心的揪着手中的帕子。
她现在很是后悔当初在军营里为什么选了这个一个怂包!若是早知如此,她当初还不如跟了那姓李的,虽然那人长的是寒颤了点,可怎么也好过如今啊!
要说这世道还真的是不公平,她一个本本分分的姑娘家因为家里的变故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而那苏三姑娘同样也是家里父亲犯了事,如今却还好好的!
真真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想到苏晚吟,许月娘忍不住的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忽然,她脑海中精光一闪,一个绝佳的主意顿时计上心头。
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雪也下得极大,平时很少有人出门,就连扫雪的婆子都是出了门扫了雪便立刻进屋坐在炕头暖和了。
这段时间苏晚吟也绣了不少东西,什么枕头帕子香囊肚兜的,应有尽有,除了萧煜答应给她做的嫁衣之外,如今就差百子被了。
刚描好了花样子,苏晚吟拿着针线只绣了几针糯米便跳上来跟着捣乱撒娇了,苏晚吟逗弄了它一会儿,又去看了江氏。
自从江氏回来之后,萧煜就请来了不少名医给她诊治,只是没有一人说自己能治,他们不约而同的说按照目前的情况,只能看造化了。
苏晚吟也没有太多奢求,只盼望江氏能好好的,她每日能看看她,知道自己的母亲还在身边就好。
因为怕新买回来的丫鬟偷懒,秦嬷嬷每日亲自看护着江氏,倒是让苏晚吟能偷点懒了,不至于每天都被逼着绣嫁妆。
回去之后,苏晚吟看着窗外的飞雪闲得无聊,想了想让人给沐侯府送去了拜帖,很快的,陈初晗便回了信来。
“走。”苏晚吟笑着放下了帖子,她早在送信出去之后就打扮好了。
沐侯府的老侯爷去的早,沐小侯爷自小身上便有着爵位,陈初晗这一嫁过去便是侯夫人了,府中中馈也都是她掌管的,是以,接待宾客这种事情陈初晗还是能做主的,不用像旁人家里的新媳妇一样,见自己的闺中挚友还得看婆母的脸色。
苏晚吟听阮萱说过,沐侯府许久没有出过良才,虽然还有着爵位,可如今在京城里已是势微,当初威远侯夫人也是看重了这点才让陈初晗嫁过来的。
毕竟如今陈家如日中天,沐侯府在某些地方还是得靠着陈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