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每个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根本没人会对别人施以援手,只有对佛祖还有些敬畏之心,所以有不少人都假装出家人求活路,此事并不稀奇。
一般人有了活下去的资本后都会蓄起长发过正常日子,可这些人不同,他们来到京郊之后用这个破庙做了临时的落脚点,平时化缘之外还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
过事情做得隐秘没人知道,而且在他们的修饰之下,这破庙勉强也能入眼了。
后来偶然有一天,一个同样是逃难不知道这破庙情况的妇人进了庙,拜了佛祖想要求子,兄弟几个当时许久都没见过女人了,看见着妇人就起了色心,于是乎那为首的大哥,也就是住持想了个损招,那就是假扮住持骗了妇人的信任,假借符水之名骗她喝下了蒙汗药,然后轮番糟蹋了妇人。
当时他们几个人都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自然也没想过善后,只把妇人往正殿里一扔,等她醒来后只草草的解释说是正常现象,可偏偏不知那妇人是心大还是怎么的,竟然没发现不对劲儿,几个月之后竟然还大着肚子来还愿了!而且还给了他们兄弟几个半两银子做香油钱。
这可是启发了几个人,于是乎,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宣传之下,也有几个常年不曾有孕的贫穷妇人来“求子”,他们当时是饥不择食,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收纳,可是这回假住持长了心眼,他怕事情败露,每次给妇人喝下符水之后,他还会给妇人喝下麻药,让妇人身子没有知觉,等那麻药劲儿过了,基本也就是两天之后的事儿了。
而这期间所有的异样,都会被他们解释称“正常现象”。
佛祖脚下,人人向善,虔诚的近乎愚蠢,从不曾有人怀疑过他们的说辞。
后来他们寺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就像是现在,不好看的女人他们根本不收,而为了保持效率,他们还特意从老家找来了不少同乡“帮忙”。
这些年间,他们依靠这个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这些年来这假住持一直小心行事,家里太有钱的、太富贵的一律不收,那些夫君没有子嗣的女人他们也不会收,还有那些身子实在不好的他们更不会收,生怕自己“治不好”人家再惹到了什么麻烦,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如果不是萧无忧被那个蓝衣男子气的吃不下睡不好,也不会想着来找他们的麻烦。
这些人,说不准还要祸害多少人呢!
崇安郡主听完了江艾轩的话没忍住骂了一句畜牲,又看向萧无忧:“无忧,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就把这群混账扭送官府吧!让刽子手把他们的头都砍下来!”
江艾轩却是道:“忘了无忧之前说的了?这里的事情千万不能传扬出去!这些人直接剐了,扔去林子里喂狗!”
他说话间没有一丁点的迟疑,明显是动了真格的。
其实在他看来,让狗吃了这些人,都委屈了那些狗了!
萧无忧摇摇头道:“一下子消失这么多人,对外没法交代。”
“那怎么办?”崇安郡主问。
萧无忧忽然露出了一个冷笑:“他们这里不是莨菪子多么?他们不是喜欢给人家喝蒙汗药吗?那就也让他们尝尝这喝完了蒙汗药的感觉怎么样!”
说着,她声音忽然轻了些:“这房子年久失修,木头露出了大半,天气也干燥,若是不小心走了个水,想来也不奇怪。”
听着萧无忧的话,崇安郡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从背后升起了一丝丝的凉意。
她忽然有一种自己在面对自己那位冷如冰块的堂兄时的感受。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像爹,还真没错!
江艾轩双手交握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萧无忧,眼中突然划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