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欺负的人是她哩!
只是苏琳现在已经没心思去取笑她这滑稽的小模样了。
“花姐儿枝姐儿,赶紧去把院子里那一匹麻布拿过来,再拿几根竹竿,把我们俩给围起来!然后烧一锅热水给我端过来!尽快!”
“哦,我这就去!”
尽管还伤心得不行,但苏琳话一出口,花姐儿立马就把眼泪一抹,她就赶去后院忙去了。
枝姐儿从吴宝山被捅了刀子开始就呆呆的。苏琳话音落下,她娘用力推了她一把。“枝姐儿你还愣着干嘛?琳娘叫你哩!”
“啊?我知道了!”
枝姐儿这才反应过来,她也赶忙跑了进去。
等到吴宝山他爹娘听闻消息赶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只有苏琳家门口那一个突兀的白麻布帐篷,鼻端也还能嗅到从帐篷里透出来的浓郁的血腥味。
“我的山哥儿、山哥儿是不是在里头?”吴宝山他娘哭得双腿发软,就要往帐篷里闯。
可陈家村的人立马拦住了他。
“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我我的山哥儿!”
“苏大夫说了,她在给你儿子治病,任何人不许硬闯。就算你是他亲娘也不行!”
一听是苏琳不许的,吴宝山他爹就赶紧亲自过来把自家媳妇给带到一边。“他娘,你就别拦着苏大夫给山哥儿治病了。苏大夫是神医,既然她都出手了,山哥儿肯定没事!”
“可是他们都说、说山哥儿他……”
“他怎么样,咱们谁都不知道。反正现在我知道的是,咱们不能去打搅苏大夫!”
夫妻俩说着话,人就退到一边。
他们就见帐篷里头传来各种声响,热水更是一盆盆的端进去,然后换成红通通的血水端出来。吴宝山他娘越看眼泪越掉得厉害,最后人只能坐在地上掉眼泪。他爹没哭,但也蹲在一旁一袋接着一袋的抽旱烟,一刻都没有停下。
其他乡亲们也已经没了说闲话的心思,大家都围在帐篷旁边,心惊胆战的等着里头的动静。
苏琳在帐篷里待了足足一个时辰,这些人就等了整整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之后,帐篷里头终于传来苏琳的声音:“好了,撤帐篷吧!”
于是,帐篷被撤走,露出瘫坐在地上的苏琳,以及腰腹上裹着厚厚一层白布的吴宝山。
“山哥儿!”吴宝山他娘忙不迭哭着跑过来,却发现人没有任何动静。
她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可怜的山哥儿,你好苦的命啊!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去了!”
“谁说他去了?”苏琳没好气的低喝。
吴宝山他娘一愣。“没有吗?可我喊了他半天都没反应!”
“他用了大量的麻沸散,现在药劲还没过哩!”苏琳无奈道。
“至少现在,他这条命我是暂时保住了。不出意外的话,他是没有性命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