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拉上高台的时候,耿墩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站在这两伙人中间,他早已经抖得跟只鹌鹑似的。
“王爷,下官手下还有好些徒子徒孙,儿孙们也有不少,他们肯定都愿意站出来代替下官的。您请给下官一个机会,让下官找个人过来替代行吗?再不然,三个……不不不,五个十个也没问题,这些足够您将手头的药都试一遍了!”
“您也看到了,下官脸上还有伤呢!这么严重的伤害,要是不及时处理,下官以后就没脸见人了!”
九千岁不为所动。
陈贤往他脸上瞥了眼。“不就一些细碎的割伤擦伤吗?这些我们在村里处理了不知道多少,现在我就能给你处理好!”
他就拿出来随身的小镊子和小瓶子,主动上前去给耿墩将脸上的碎瓷片给取下来,再倒出烈酒来给他清洗伤口。
耿墩又疼得浑身发颤。
可当着这么多嫡亲皇族血脉的面,他根本不敢大声喊,因而只能咬牙拼命隐忍。
陈贤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温柔。他以最快的速度给这个家伙清理完了伤口,再拿出一罐芙蓉膏给他抹在脸上。
“好了!接下来三天你的脸不要碰水,等结的痂掉了就能好全了。不过有两三处割伤极深的地方怕是要留疤。不过你一个老头子了,也就不用在乎这些,对吧?”
耿墩欲哭无泪。
九千岁耐着性子等他给耿墩收拾好了伤口,他就冷冷道:“人已经来了许多了,可以开始了。”
“好嘞!”陈贤连忙点头。
“不不不,不——啊!”
耿墩吓得连忙摆手。
他还想拒绝,可九千岁已经直接抬起他的下巴,将一瓶药灌进了他嘴里。
耿墩立马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止。
陈贤赶紧把人按住,苏琳给他把把脉,她就道:“这是乌头中毒。”
她立马拿出随身的银针给耿墩封住几处大脉,以防止毒素流窜向五脏六腑。
陈贤也从怀里掏出一小团臭烘烘的东西,他直接塞进了耿墩嘴里。
下一刻,耿墩一个翻身,就开始哇啦哇啦的大吐特吐。
于是,才刚被灌进去他嘴里的毒药大都被他给吐了出来。
九千岁见状,他冷冷一笑:“你们手脚倒是挺快的。不过这才只是一点开胃小菜,接下来才是正餐!”
说完这话,他又拿出天蓝色的瓶子,竟是直接将里头的药水泼在了耿墩脸上!
耿墩脸上立马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捂着脸来回翻滚嚎叫。
陈贤想把他按住都根本有心无力,最终他只得瞅准时机,一个手刀落下去,生生把人给打昏了,苏琳这才能安稳给他把脉。
“这是多种毒药混合在一起了!”她脸色大变,“有附子、鹤顶红、夹竹桃、曼陀罗、还有……蛇毒?”